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幽凤阁。身上已经换了新的睡衣,但掩饰不住身上的那些欢爱的痕迹,我感觉腰肢酸痛,内穴也在因隐隐作痛。想起昨天的放纵,我几乎羞欲致死。
直到莫青舲的出现我还窝在被子里不想面对现实。
莫青舲把我的头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你要闷死自己吗?”
“趁人之危!”我瞪他,指责他昨日的暴行。
“对,我趁人之危,”他很坦荡的接受了我的指责,还大言不惭的说:“以后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
“一派胡言!”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憋了许久,问出了一个盘桓心里很久的问题,“莲碧,不能回来吗?”
“你见到她了?”莫青舲没有想到我竟然提到了莲碧,“也是,你二人当时都在苗王宫自然会相见。”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很认真的说:“她让我带话给你。莲碧让我告诉你,她始终是你最好的剑。”
“我知道。”莫青舲轻轻点头。
“她喜欢你啊。”我怕他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补充道。
“嗯,我知道。”
“她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
我有些冒火,“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些人性啊!”
“权衡利弊,把她嫁到苗疆是我最好的选择。”莫青舲说。
“但是不唯一的,对吗?”我抓住他的手,“让莲碧回来好不好,让她呆在你的身边不好吗?”
莫青舲反手握住我的手,“那你呢?与其逃避受伤,为何不能留在我的身边?”
我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眼中尽是疲倦:“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青舲……你该放过我了,你现在是皇上,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得到,而我已经折腾不起了。
莫青舲的眼中是我难以理解的光,他想了想说道:“若是你留下,我就让莲碧回来,如何?”
我怒目瞪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像这些说不通的问题何必争执,”莫青舲好笑的看向我,“上位者自当有权利决断。”
我闭上了嘴,安静下来,有些悲凉的望向他。是啊,从一开始两个人就没有站在天平的两端,最根本的都不同对于他而言,所有人不过是棋盘中的棋子,而我竟妄想改变整盘棋局,归根结底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莫青舲的眼眸依旧清寒,没有丝毫波动。他伸手帮我理理衣领,尽量将那些他留下的痕迹遮住。
我不动,静默的看着他。
“在生气?”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重要吗?我生不生气。”
他旋即笑开,“不重要。”
我也笑起来,是的不重要,对于他我只要人在这里,至于我爱不爱他,开不开心都不重要,即使留在这里即使互相伤害,也没关系。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我像是回到了住在太子府的日子,每天莫青舲都会来,他从我这里得到想要的,我仿佛成了这个皇宫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我的幽凤阁前戒备森严,连我的出行的都受到了约束。多发打探我才知道,原来棠墨来我这里行刺未遂的事情已经败露到了莫青舲耳朵里,从而获罪入狱。
今天我必须去做一件事情,棠墨将在今天正午被鞭刑处死,而我必须去救他。没有莲碧和莫青舲的帮助我在这固若金汤的地方想救下棠墨,并把他平安送出宫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就像另外的一个我,我不想看棠墨终其一生落得如此后果,而且作为方家旧部的他是唯一有资格照顾方路析的人。
当我从窗户溜出来,一路躲躲藏藏到达正法监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顺利的不可思议。
正法监是从池家便存在的机构,他们负责处置那些犯了法的王公大臣以及宫中犯了错的奴才。这是个令人胆寒的地方,在这里棠墨要被执行鞭刑。
正法监戒备森严,守卫都是些出了皇上谁的话都不听的人,所以想进入正法监只能从有守卫的正门进入,在这里是耍不了任何手段的。我深吸几口气,装着胆子,大踏步的走向正门。
门口的侍卫看我一眼,我心虚的朝他笑笑。
侍卫却转过了头不看我,像是默许了我进入正法监的行为。我一脑袋的疑问,加快脚步不敢停留,在我进入正法监的瞬间我就明白了自己为何能不被阻拦直接进入了。
在庭院的正中,站着一群人,有两个人格外醒目。一个人站着,黄袍加身春风得意,一个人跪在地上,衣衫褴褛卑微下贱。
黄衣人像是等了我许久,目光一直落在我进来的方向,看到我进来表情没有一丝惊讶。
莫青舲好整以暇将手背到身后,“惊蝶怎有兴致来此散步。”
躲无可躲,我磨磨唧唧的走过去,“皇上,好巧。”
出门一路畅通,连进入正法监都异常顺利,而在目的地撞上莫青舲这已经说明,我这只老鼠的所有动态早就被猫摸清。自知我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