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白骨,我终是再见到了他,可惜执念已成无念。
我一步步走向他,手中盛开的杜鹃花开得妖冶,似乎成了白与黑对仗中唯一的颜色。
黑色战马跨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我,他的眼中却是释然的光,让我分不清他看看追寻的是我还是那个叫做鹃子的女孩。
待走带他跟前,我停下脚步仰头望向他,“她死了。”
看着他眼中略略迷惑的光,我缓缓说道:“她死了,你来的太晚了。据侍女说,半年前,一只罕见的金翼蝶飞过她的窗口,早已销形见骨,病入膏肓的她像是着了魔一般说是听见了谁的琴声,偏要和他合奏,入宫六年来第一次拿起了萧,面露微笑的吹奏。没过多久,一只彩色的小鸟追寻箫声飞越层层宫墙来到鹃子的面前,鹃子抚摸着小鸟,向鸟儿许愿,希望它可以带她飞出这牢笼,说完便吐了血香消玉殒了,传言鹃子死后,她的身体变成了一朵朵的杜鹃花,那只小鸟便衔了其中一只杜鹃花飞出皇宫。据监天官推测,那只小鸟见江山早已被战火烧的满目疮痍,便将那只杜鹃投入了杜鹃山的一口井中,若是井中的怨气将打通地狱之门,天下将陷入劫难。”
“劫难?”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大笑起来。
“满意了吗?”我问他,带着一丝责难。
我没有听到回答,只见到他拔出了剑,直指苍穹,“冲啊!”我听到他的声音嘶哑。
黑色的大军越过了我的身侧,那些疯狂的人一拥而上,冲散了送葬的队伍,血迹染红了白色的帆,金色的蝶。
是的,胜利是属于他的。
我能做的是给他的追寻画上句号,给城中更多的人以生机。
一个黑影落下,我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渡鸦将我带离了疯狂的人群。
“结束了吗?”他将外套罩在我单薄的丧服之上,带着他温热的体温。
“还没有,”我不由得扯出苦涩的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来我们的计划要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