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家最重礼仪,若是自己祖坟遭难,想来莫青舲就是再神勇也只得班师回朝了吧?”
我不禁对渡鸦伸大拇指,这招真是又高又狠,想来是渡鸦对莫青舲积攒了不少怨气。
“可是若是我走了,这洲禾城怎么办?”白千萧又陷入了沉思。
“我说过我会帮你的。”渡鸦微笑,“这城,我替你守!”
白千萧上下打量渡鸦,渡鸦笑道:“怎么,我这个中原第一高手还替你守不住一座城?在你端掉他老爹的坟冢前,这里的枫树不会少一颗。”
白千萧的目光望向霁岭的方向,那里有枫树万顷。
“还没有下好决定?”
白千萧收回目光,“随我去取荒年玉吧。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我和渡鸦断是盗剑一百次大概也想不到白千萧竟然把君子剑藏在来霁岭上。白千萧爬的轻车熟路,像是在游览自己的后院,而我早就上气不接下气,渡鸦想背我,我断然拒绝,我已经依靠他够多的了,我怕最后会舍不得放手。
白千萧停下看我一眼,“我看你气息不稳,脸色也不好,你用剑去换什么甘柤果,可是生了什么病?”
我摸摸鼻子,“不是病,是蛊。”
“很严重很要命的蛊?”
“嗯。”我点头,。
“可以依靠的时候就去依靠吧,不然以后不能了,后悔就已经来不及了。”白千萧突然感叹道。
突然竟觉得有些鼻酸,握着渡鸦的手紧了紧,我很没骨气的说:“背我……”
渡鸦不由分说将我背在背上,靠在渡鸦温暖厚实的背上,眼泪竟然不争气的留下来。想想自己曾三度自杀,第一次是对今后日子的恐惧,我割断了手腕,却被庄伯救了回来,第二次是在牢中受了伤,觉得很绝望,活着不如死了舒服,就在莫凝霜面前把烛台扎进了心口,被莫青舲救了回来,最后用一次是暗杀了莫凝霜,棠墨来复仇,情急之下庄伯牺牲性命,我跳下运河,这行为和寻死差不多,最终还是命硬的没死成,躲进了苗王宫惹了一身的债。本意外生死早已看开,而如今面对死亡却怕成这样,真是不像样……
“一切会好的,相信我一切会好的……”渡鸦没有回头,将我向上背了背,一言不发跟着白千萧向上爬。
我们在一颗巨大的枫树前停下了脚步,我伏在渡鸦的背上震惊它的高度,远目而望,这颗枫树已达30多米高,十人环抱都不能将这棵树抱住,它树冠茂密,即使在夜下也显露出勃勃的生机。
我看到白千萧在枫树脚下跪了下来,在他跟前有一尊小小的石碑。渡鸦把我放了下来,牵着我的手走到那石碑面前,上书傅印之之墓,池华历12年-池华历33年。
我看的心中一跳,见白千萧跪拜也跟着拜了两下。
白千萧神色凝重,用手去翻开那碑下的泥土,我和渡鸦想去帮忙却被他制止了。白千萧用手翻了好久,我没有看见棺材,却让他翻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我猛然明白,眼前的这个是一个衣冠冢。
他将盒子打开,动作相当费力,不知是这盒子本就难以开启还是有什么心理的负担让他难以重启那段记忆。
盒子打开,他将里面唯一的物件交到我的手上。那是一柄剑,宝蓝色的剑鞘,暗金色的剑柄,我将这剑放在手中自己查看,发现这蓝色剑鞘上正书荒年玉三字,这把传说中的宝剑没有雕铸任何花纹,然而整个剑鞘仿佛是一整块宝石直接雕铸成型的,月色下发出通透的蓝光。这是一件极美的武器,说是艺术品也无可厚非,只是剑鞘上从上裂到下面一道极深的裂痕将完美变得破碎,是什么力道能让如此坚固的宝石裂出这样几乎贯透剑鞘的痕迹。
我握住剑柄用力拔出,力道却一下子终止在了半截,我和渡鸦面对着折成一半的断剑目瞪口呆。月光下宝剑发出莹莹的银色光华,却止步于断面,一抹暗红色的血迹盖住了锋刃出的银光。
“这把荒年玉在17年前就已经折断了。”白千萧结果那短剑,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和哀伤,他甚至将那断剑怀抱于胸,去亲吻那上面的血迹,那哀恸的神情像是在拥抱一个已故的爱人。
我的身子被渡鸦揽进怀里,他从后面抱住我,用温暖的胸膛的帮我抵御住了深山中的夜风寒露。
“傅印之……是玄野上一代掌教傅印之吗?”我问,终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
他半阖上眼眸,眼中眸中翻腾的千万思绪,“我遇到他时,他还不是掌教。”
我心中一跳,渡鸦环住我的手臂紧了紧,我们都知道,傅印之是傅顷枫的父亲。可是看眼前的人,绝对和傅印之有深厚的情感,而且绝对不是普通的感情。
看他这么伤心,难道是单恋,然后被傅印之甩了,然后人家回山和妹子生了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野岭,后来傅家被灭,他才伤心至此?
想到如此,我不禁赶紧安慰他,“别担心,虽然玄野教被灭了,但是还是有遗孀活下来的。傅顷枫,傅印之的儿子,现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