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殖,重伤神智模糊的渡鸦就更不可能了。那晚上唯一还有嫌疑的人便是那个神秘的人影,现在看在那个人便是温元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仔细想想不难猜测是温元烧了苗王的尸骨。她再次回来用断凰重伤渡鸦很可能是在她的计划之外,她回到苗疆是为了苗疆的另一件珍宝千髓。她要用千髓杀了她的仇人,可是她没有料到千髓已经被使用在我的身上,苗疆没有杀人的秘宝让她偷取了,她便想到了她丈夫的尸骨。我读过苗疆的秘典,每一位苗疆的君王在即位后都将给自己下一种蛊,这种蛊很大程度的保证了每一位苗王的安全,若是谁真正杀死了苗王,这种蛊在苗王死时会马上爆发,让刺杀者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几乎很少有人抱着自杀的想法去刺杀苗王。但是这种蛊并不是无解,只是这秘密很少有人知道,若是在苗王死前让苗王服下一种特殊调配的药,这种蛊就不会杀死刺杀者,反而将毒性都留在了苗王的骨骼里,若是将尸体焚毁,取得骨殖便会获得一种极其罕见的蛊,帝王蛊。因为帝王蛊必须用纯正的王族血脉炼制,并且条件苛刻,以前从未有练成的记录。我并没有拿子窟的骨殖,所以最后取得骨殖的人只能是温元。况且根据记载那改变蛊虫的药味道极其辛涩,所以子窟一定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吃下了那种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他的王妃温元了。
如此说,那天晚上还有一件事也明了的,那就是渡鸦中毒的时间和下蛊的人,我一直以为是苗子窟给渡鸦下的蛊,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仔细想想那天晚上若是想让一切的推断合理化,只有眼下这一种可能。渡鸦是在苗子窟死之前就中了断凰,那么换句话说,渡鸦顶多是重创了苗子窟,并没有杀死他,而杀死他的是随后赶到的王后温元,并且温元烧了他的遗体取走了他的骨殖,制成了帝王蛊。
由此看来,如果排除个人感情因素,温元是苗王子窟被杀事件最大的受益者,苗王的死极快的加速了她的复仇的速度,并且帮她解决了最麻烦的豊毒。”
傅顷枫一脸惊讶:“惊蝶你是怎么想得这么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殊绝,现在一切都很明白了,现今武林靠着玄野,豊毒,殊绝和天心支撑,若这四个教都倒了,那千剑山庄的温家便如愿意的报复了整个武林。天心教被皇族所灭,早就不足为惧,温橘用了三年时间毁灭了玄野,温元用断凰将豊毒的命攥在了自己的手里,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殊绝了。”
我抱歉的对闻人师傅说道,“看来又要违背闻人师傅的意思了。”
闻人师傅无奈的叹口气,也没有挽留:“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过要记得为师的话好好保护你的身体。”
我转身对傅顷枫说:“真是不好意,看来你要和我们一起带着伤到处奔波了。”
“不,我本就是江湖儿女,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傅顷枫真诚的说道,“到你是身负奇毒,又被两拨人捉拿,你肯愿为我们江湖中事如此奔波,我感激不尽啊。”
我淡淡微笑:“只是之前一直不能率性而活,又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算是积点阴德。”
闻人师傅不无担心的说道:“只是对这个帝王蛊,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我摇摇头,“帝王蛊在苗疆几百年间从未出现过,更别提破解之法了。无论怎样,最起码这也是一条能找到温元的办法,只要找到温元一切都还有翻盘的机会。”
“我们明日出发,”我对闻人师傅说道。
“还有一事为师要告诉你,”闻人师傅压低了声音,“前些日子,一个逃亡的人家将一个孩子送到了我这里,那孩子姓方。”
我惊喜说道:“路析吗?方路析?”
“是的,那家人行色匆匆,说是再也没有可能保护那孩子,若我是惊蝶的旧识便悄悄收下他,惊蝶自会来寻这孩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庄家落魄,便将这孩子送到传闻与我相识的闻人家,还以为这孩子几经辗转丢了消息,还好阴差阳错的又回来了。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我听那孩子自己讲述了身份,觉得此事非童小可便送到了别馆,那里知道的人少,对那个孩子来说更安全。”
别馆是闻人家的秘密药庐,藏在秦岭的深处,鲜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就连我也一次都没去过,“如此甚好,那个孩子自幼苦难,劳烦师傅先行照顾,后日有机会我会把他接出来的。只是那个孩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他的身世是就他自己讲给我听得,如此年纪就经历此番波折,看得如此通透,以后必定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