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埋葬的尸体都不翼而飞,看坟地现场的样子竟像是那些尸体是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就像你今天看到的那样。”闻人逆水一脸沉重的看向我,“发生了这样的怪事,我们联系了外镇的人,发现不光千柳镇,周围的其他镇子也发生了这种情况。起初我以为也许是那些尸体还没死,但是今天的这具尸体死于一天前,他从盖房的脚手架上摔下来,正巧摔到一根木头上,被刺穿了腹部,我赶到时已经死透了。我亲自验的尸,他却实是死了。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何尸体会重新活过来呢?”
我看着一地软塌塌的尸体,笑道:“可是你觉得没有骨骼人还能行走吗?”
闻人逆水摇摇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此话怎讲?”我追问道。
“若是苗疆……”他依旧锁眉,“可是苗疆很少干预大莫的死人恩怨,他吞噬掉这些死人的骸骨做什么?”
我心中一惊,闻人师傅说得没错,若是苗疆确实可能做到这一点。我接口道:“若是以蛊虫代替骨骼或者将蛊虫种进活人或者死人的尸体里吞噬掉骨骼确实有可能。”
闻人逆水惊异的看着我:“公子年纪轻轻,却如此博闻强识,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僵硬的笑笑:“只是偶然看过一些苗疆的书籍。”
在给灵优医治的过程中,我读过许多关于苗疆风俗和蛊虫的书,大概苗子窟也没觉得我们这些揭榜的人能活着走出来,便把很多的秘闻都放在里面了,为方便医者诊治,里面确实有一些骇人听闻的信息。
我曾经见过一本书曾描述过类似这样的情景,这种蛊叫做蝶骨引,期初是苗疆用来审问犯人的刑罚,这是一种子母蛊,苗疆人将活的子蛊中入犯人的身体,那些蛊虫就会一点点的将人的骨骼作为孵化的食物蚕食殆尽,带来无尽疼痛,那些子蛊然后在身体里结茧孵化化作蝴蝶飞出体外回到母蛊的身边。
想到这里,我赶忙大叫:“快追!”
众人都转向我的方向,我指着那具正在完成孵化的尸体,“快追那些蝴蝶!没准能找到施蛊的人!”
“来不及了……”站在尸体边的闻人逆水说道,“那些蝴蝶大部分已经飞走了。”
长叹一口气,都怪我没有及时想到这可能是骨碟引。
“好难受……”渡鸦抓住我的衣袖,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下子摔了下来,我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他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面色铁青。
“喂!”我慌忙的跑过去,去摇他的身体,“喂!你怎么了?”
渡鸦没有回答我,闭上着眼睛,眉间尽是痛苦的神色。
“别吓我啊!”我的声音颤抖。
渡鸦又是一阵抽搐,哇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眉头松开了一些,完全昏死了过去。
“谁?”我茫然四顾,“谁来帮帮我?”
闻人逆水走过来,去给渡鸦号脉,“这……这毒中的甚是奇怪,与其说是毒不如说像是一种蛊,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蛊……”
我拽住闻人逆水的袖子,“可有诊治的方法?”
“这种蛊我闻所未闻,对不起。”
我颓然的跌坐在地,若是闻人师傅都没法子救渡鸦,那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救下他呢,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哪位兄台可否送我出这个天坑?”
“我来送……”一片寂静中,一个虚弱的人影从一脸观望的人群中走出来,是傅顷枫。
一边的人都劝道:“那人来路不明,怎可……”
傅顷枫摇摇头,“这位公子曾用药救过在下,若是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死了,”他笑道,“况且公子曾答应救在下,傍到这么一个神医怎可放过?”
“情况紧急,能否先送我回我的药庐?”我急切的说道。
出了满是尸体的洞穴,傅顷枫帮我架着渡鸦,闻人师傅派了几个手下把我们护送回了药庐,剩下的一干人仍留在洞穴里研究那些古怪的尸体
回到药庐,傅顷枫帮我安置好渡鸦,他自己已经是脸色煞白,我从药柜取出丹药交给他,“这个可以暂时续命,你现在身中火泠掌,又受了伤,万不可再动用真气,从明天开始我为你拔毒。”
我用剪子剪开他被血浸透的衣服,露出可怖的伤口,伤口已经外翻,又因为他本身已经中了毒,伤口流出的都是黑色的血,伤口极为可怖,渡鸦下手可真是够重的。
“这是那铁锹伤的?”我问。
“嗯。”
我利索的给他清洗伤口,包扎。他咬着牙看我动作疼的一脸冷汗不吭一声。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让他给你道歉。”
“大夫……”他叫道。
“什么?”我问。
“你的人皮面具开了,要掉下来了。”
我摸摸脸上的面具,鬓角的地方翘开了一大块,想来是今天一晚上的折腾,我动作表情太大,导致面具裂开了吧。
我撕下面具,扔在一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