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折磨我,“这件事就这样吧,本就和我没什么关系。”
庄伯的嘴角抖了抖,表情似是不忍,“可是您哭了。”
还未完全拆解下绷带的手指触碰上脸颊,一片冰凉。我茫然的看着庄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哭?
庄伯闭上眼睛抱住我,年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更加疑惑,又是如此的拥抱,很轻,却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老奴最怕的是公子流着泪却还在笑着的表情,那样子脆弱的像陶瓷娃娃。”
我拍拍庄伯的背,“放心,我还不至于如此易碎,这大牢我也走了两遭,不是依旧活蹦乱跳。”
“可是我怕,我怕有一天公子再也不会流泪,那个时候就是心死了……”
“庄伯!”我严肃起来,“不会的!人家都盼主子一世平安,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事!”
还能怎样?我扬起嘴角灿烂的笑。唯一的支柱都倾塌了,现在还活着,还在挣扎的我算是什么?现在的我还能微笑,失去了池斐卿的我还能如此微笑,还会有什么能将我打倒?我不过是个寡情凉薄的人罢了。
我推开庄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因为压在身上的那双手臂是在太重了。
“我今天很累了,”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明天,明天我要这一切都不同了。”我要活着,直到我再次见到池斐卿。
庄伯吹熄了蜡烛,黑暗中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抹干了我再次湿润的面颊,“公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