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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1 / 3)

郗途嗤笑一声:“你娶了庆阳公主,就能帮到她了?”

“将军,无论如何,庆阳公主毕竟是皇室血脉,她对我们的支持,无异于司马氏内部的瓦解。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并非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政治上的象征,一个有力的符号。一旦她投靠北府,便是明晃晃地对着天下人宣告——倘若司马氏有德,又怎会连皇室都倒戈相向呢?”

宋和一条接着一条,说得头头是道:“再者说,女郎自接手北府军以来,行事过于雷厉风行,又向来站在平民百姓这边,很难不令世家心存顾虑。庆阳公主曾经阴谋出手,毁了女郎的前一段婚姻。女郎若能不计前嫌,与存有私怨的司马氏公主都和平相处,那么,那些仍在观望的世家大族,必然会觉得放心得多。如此一来,女郎的敌人自然会变少。”

“将军,您觉得呢?”

郗途心里明白宋和说得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此人向来诡谲,自己绝不能轻易给出承诺。

于是他冷冷地回道:“如此大事,女郎自会做主。我出兵在外,不该插手女郎在京口的决策。”

“将军说的是。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宋和听了这话,并未多做纠缠,而是有礼有节地告辞出帐。

他走之后,郗途抿了抿唇,重重地将一本兵书扔到案上。

潘可

“您这是做什么?”阿照刚掀开帘子, 便看到摔书的这一幕,难免埋怨郗途不爱惜身体,“这样热的天气,回头要是扯到伤口, 迟迟愈合不了, 那可如何是好?”

他一边说着, 一边心疼地拿起那卷被扔到案上的《尉缭子》。

“这可是女郎亲自教匠人制的版,江左第一本雕版印刷的兵书, 您怎么能这么乱扔呢?”

郗途被他念叨得不耐烦:“拿走拿走, 这样的书京口有的是, 女郎之所以做这些东西出来,就是为了让人人都看得起书,不是为了让你把它当作宝贝供着的。”

“那也不能糟蹋东西啊。”阿照嘟囔着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糟蹋东西了?合着这还是什么一碰就坏的金贵玩意了?”郗途被宋和气得不行, 说话也难免带着几分火气。

阿照不说话, 只好生将书放好, 然后绕到郗途背后,察看他背上的伤口有没有渗出血来。

郗途叹了口气, 发愁地说道:“你听到宋和方才说的话了吗?”

“我的好将军。”阿照翻了个白眼, “我刚才去给您洗衣服了, 哪能听得见他说什么啊?”

“衣服回头收到一处,出钱让百姓们洗就行,你做什么跟他们抢活干?”郗途瞥了阿照一眼,完全忘记了自己片刻之前,还在嫌弃军中将士不及时浣洗衣物。

阿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觉得自家将军一定是被那个姓宋的给刺激坏了。

他一边想着, 一边递了个话茬过去:“他说什么了?”

郗途再次长叹一声:“那姓宋的说,他要娶庆阳公主。”

“什么?”阿照嗖地绕回到郗途面前, “宋和疯啦?庆阳公主好端端地,怎么会嫁给他这种身份的人?”

郗途又一次叹道:“他说,是庆阳主动提出的。”

“不至于吧。”阿照挠了挠头,“庆阳公主初婚,嫁的是桓阳次子。和离之后,又嫁到了素有盛名的琅琊王氏。就算她与王家七郎情好不协,也不至于看上宋和这么个连寒门都算不上的人吧?”

“谁知道呢?”郗途狠狠灌了半杯冷茶,“宋和想让我帮他说服女郎,我本不愿顺他的意,可思来想去,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将军,您可不能犯这个糊涂哇。”阿照听了这话,忙不迭地劝道,“卑职说句不好听的,您跟女郎,本就不是打小养起来的情分,如今这关系才刚刚有所好转,可万万再经不起什么波折啊。政务上的东西,女郎自有打算,咱们不过听命打仗罢了,管不了那许多啊!”

“我知道。”郗途心下犹豫不已,“可这桩婚事真的对阿回有好处——”

“那便让女郎自己决定!”阿照斩钉截铁地说道,“女郎如此聪慧,宋和能想得到的,她难道竟会想不到吗?”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地打仗吗?”郗途痛苦地捂住了头,“磨墨,我得把这桩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女郎,让她慎重决定才是。”

夏日里白昼漫长,当天日落之前,宋和的信便到了南烛手中,郗途的急信也已经在路上。

消息传来的时候,郗归正在召见潘忠。

在他之前,书房的上一位来客乃是潘毅。

潘毅是潘忠的独子,今年正好十六岁。

他虽也出身北府,却打小就对武艺兵法不感兴趣,反倒喜欢稼穑之事。

潘忠原想请郗归做主,让这孩子管个田庄,也算是有个营生。

可郗归却觉得潘毅对农事的兴趣很是难得,在知晓潘毅识文断字之后,便将他叫了过来,与他讲了些后世的生物学、统计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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