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舞台本身的冲击。
——这就是死线的力量。无论是多么浪漫的舞台,一瞬间就会变成地狱,这就是受诅咒命运的悲剧。
世界本身要杀死拓马。森罗万象,一切万物都逼近而来,想要置他于死地——所以,拓马就利用这一点。
冲突发生巨响,爆炎窜升,玉座之厅的地板破碎,世界由灼热所支配。转眼间,地下城发出声响逐渐崩落。即使如此,拓马仍不退开。他往前,往亚修的身前奔跑——为了将世界最强的人,卷入世界最凶恶的死线,他一直线地奔驰。
「我说勇者,你跨越多少次死线?」
恋爱是——
勇往直前的——
一点突破。
「唔……闪皇!!」
亚修挥起光刃,全方位守住自己。
但是却无法完全挡开,毕竟星星本来就不是人类能应付的对手,哪怕是英雄也一样。
而在那段期间,拓马也没有停下,他才不管什么宿命或命运,无论会被杀几次,他都不会死。如果是为了小樱,他早就做好与世界为敌的觉悟。
所以——他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拓马的拳头捕捉到亚修,亚修的身体顿时飞了出去。咚铿!!清脆的声音响起,他撞碎地板,弹起、滚动,前进了数百公尺,冲撞到楼层的围墙后才终于停止。
「!?咳、啊……!?」
颊骨碎裂了,亚修稍迟才理解——我被攻击了?居然没有躲过,自己明明应该以光速反应了啊。
拓马的拳一挥到底,亚修仍然无法闪过。
颚骨,粉碎。肋骨,破碎。内脏,爆碎。脑髓晃动,没有痛楚,传达痛觉的器官已经全部停止功能,视界一下子变得狭窄,只剩昏暗漆黑的黑暗。
「为……什、么……?」
「你说过你不曾败北吧?那么你该高兴了,这就是值得纪念的第一败。恋爱是单行道,急转直下。好了,趴在地上尝尝苦涩的滋味,拥抱绝望,爱上恐惧。这里是孤独所栖息的黑暗底端,嘲笑恋爱的家伙————————————坠入恋爱吧!」
亚修呼出气息。
(这是……什么?)
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片漆黑。
(发生了什么事?这家伙做了什么?我被怎么了?)
(——我是…………在和什么战斗?)
他拼命凝目注视前方,视界稍微恢复,流星已经不再坠下。他一定是认为,只要第一击打中,形势就能逆转,而他也只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使用那张卡片吧,是他让流星落下的吧。
很正确。
只为了一个愿望,甚至不惜用星辰、世界作为代价,对于他这种衡量取舍的方式,现在的亚修也无法说他做错了。
亚修身体使不上力,急促地喘着气,肩头上下起伏。
在这种情况下,黑发的怪物正在逼近之中——以星辰落下的痕迹、暗红色的业火为背景,逆光之中,一个黑漆漆,有如黑暗本体的少年走了过来。
亚修露出痛苦的表情,因胃液而灼烧的喉咙对他咒骂:
「……你这个怪物。」
「随便你怎么叫。」
拓马吐出瘀血,擦拭嘴边。
——没错,因为是怪物……正因为如此吧。
他一直觉得那个红铠甲的女武神所说的话很可疑。
说是机会,但她不可能真的给他们机会吧?
没错,如果亚修的能力单纯是以光为粮食的话,那么在白天打应该也可以;因为瓦尔哈拉的太阳也有两颗,但她却选择了夜晚。
选择了怪物们的力量最为增强,感情最无法压抑的这个夜晚。
「所以啊,这并不是我的战术顺利成功……我才是被巧妙地诱入陷阱了。可以的话,我本来并不想使用这种力量的。」
拓马占了优势。
不过芙蕾雅并不在乎。
就连亚修也是为了制造出这个状况的弃子。
她的目的并不是打败拓马他们。
而是要将身为恶魔的悠娜——以及身为怪物的拓马,从这个世界排除。
『禁止蓄意杀人,只要违规立刻就会被逐出。』
这是规则,拓马想起悠娜说过的话。
『就无法控制力量的这个危险性而言,也很接近亚人。』
『他们的力量容易因感情激昂而失控。真的是被巧妙地诱入陷阱了。
——对不起,小樱。
——现在,我要把这家伙……就连这家伙的性命也——
「你……身体……」
身体焦黑地熏烧,宛如身体里寄宿着火焰一般。
「啊啊,这是恋爱的火焰——要是能这么说就好了……但其实不是,这不是那么好听的东西,而是最为污秽、无药可救的堕落感情。」
愤怒。不祥的激情灼烧着拓马,不管是伤还是毒都全被烧毁,但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