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
楼造捏着帕子擦着血迹:“你无须试探我,陛下之毒中之久矣,就算苗广身为巫圣,也回天乏术。”
他就拿帕子裹着手指,拿过姬瑾挫出轮廓的软木,拿着挫刀,几下就挫出了个图案。
虽软木不如毫银轻盈、明亮,可楼造雕工极好,看上去倒也飘逸。
“你去见你外祖母吧。”楼造将那雕好的软木递给姬瑾,擦着桌上的血:“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不是我的了,这天下日后终究是你们的,你们想如何,是你们的事。”
“陛下是不是……”姬瑾捏着那块软木,抚着上面的纹路:“当年太祖如何瞒天过海?”
从顾阿姆死,五娘突然朝秦昊跪求什么,又告之他钱氏不会复国时,他就隐隐有猜想。
联合周庄成查到的旧事,再连想昨夜情况,以及楼造的失言,大概能确定了。
楼造却并未再多说,大声唤着小厮,让他叫太医入府,包扎伤口。
姬瑾知道他不会再说,将那黔北莫氏的图腾放于袖中,转身进了春晖堂。
“谁都别怪。”楼造却突然又开口,好像自言自语般:“你从战场而归,就该知道这天下大势,如同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想更多人活,前锋先遣之人,总是要死一些的。”
姬瑾低低的笑了:“你们感觉很大义对不对?”
“你们将人玩弄如指掌之间,就是因为你们的大义?”姬瑾转身看着楼造,低沉的道:“怪不得五娘不想呆在这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