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突然打开的门，和那颗冒出来的毛茸茸的脑袋，把顾星寒有些低落的情绪冲散，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桑桑。”把桑余扯到怀里，用力抱住。

桑余吸了两下鼻子，皱皱眉，扭动身体想从顾星寒怀里挣脱。但他搂得太紧，桑余只得小口呼吸，尽量不吸入那个让她心乱的味道。

顾星寒终于松开了她，桑余马上向后退了两步，“哥哥，桌子上有汤，还热着。需要签字的作业我都放在书桌上了，嗯……时间不早了，我先睡觉了。”

她不等顾星寒说话，就仓皇地跑回房间。顾星寒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甚至比刚刚进门前还闹心。他眉头紧锁，盯着次卧的门看了好久。随后，讪笑了一下，走向卫生间。

温热的水流冲散了顾星寒心头的雾霾。顾星寒没想明白桑余突然的变化，但他觉得这样也挺好。桑余主动后退，他也不会再在她面前失控。前一晚的荒唐事，他白天每每想到就陷入深深的自责。说好只是照顾她，让她专心学习，结果昨天他没忍住，看似是桑余主动，其实一切都是他故意诱导。

厨房里，顾星寒喝着碗里的雪梨汤，强迫自己把脑海中桑余的样子移除。但在进卧室的时候，他又不自觉地盯着旁边次卧的门看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一切似乎恢复到了正常，但又和之前有些不同。桑余吃着顾星寒精心为她准备的早餐，顾星寒则在餐桌上就开始对桑余进行抽查。好在这次她准备充足，在桑余把《离骚》一字不差背完后，顾星寒满意地抬手，准备揉一下她的头顶。但让他意外的是，桑余下意识地躲开了。

“呃……对不起……”桑余自己也被这个动作惊了一下，她马上把头凑到顾星寒悬在空中的掌心，但男人及时把手收回。他嘴角稍稍勾起，眼底快速划过一抹自嘲的笑意。

“去换校服，我洗完碗就出发。”冷淡的声音中，再没有了对桑余说话时特意加入的温柔。他也没再看桑余，手机械地把碗迭放在一起，面无表情地端进厨房。

当冰凉的水流冲走顾星寒手上泡沫的时候，他冷笑一声，“白眼狼。”

车上是和前一天一样的功课抽查，只是顾星寒没再看桑余一眼，哪怕余光都没扫过她一下。桑余想拉他的手，也被他甩开了。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就出来，还是昨天的位置等你。这个装起来，肚子饿了吃。”几块独立包装的固元膏塞到桑余手中。她捏着包装袋，看着那张冷峻的侧脸，嘴张开又合住。顾星寒没催她下车，但也没看她，眼睛盯着手机，手在屏幕上随意滑动。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最后桑余咬咬下嘴唇，打开了车门。在她关车门前，桑余把头探进车里，快速嘟囔了一句“对不起，哥哥。”

顾星寒那只在手机屏幕上不停滑动的手停住，抬头看着桑余渐渐变小的背影，手指轻敲着屏幕，绷了一早晨的脸逐渐缓和，嘴角微微翘起。

上午最后一堂课的铃声刚响，桑余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直接出来，我给你带午饭了。】

过于丰盛的餐食让桑余有点懵，她满脸惊讶地抬头看顾星寒。男人则故作镇静地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快吃吧。”

“哥哥，都是你做的？”

“食堂买的。”

“一直在网上看，说你们学校的食堂特别好吃。”

“还有好多，我挑了几样你可能喜欢吃的。你要是觉得好吃，周末我带你去学校，自己选。”

“好！我一直想进去看看！”

“快吃吧，傻桑桑。”顾星寒用筷子戳了戳桑余不停蠕动的脸颊，眼中的温柔不再隐藏。

饭后，桑余揉着微鼓的胃，昏昏欲睡看着窗外温暖的阳光洒在路边的枯草上。顾星寒坐在她身边，看了她一会儿，带着些少有的拘谨问桑余，“桑桑，昨天为什么生气？”

“嗯？我……没生气……”昨天那个陌生的香水味又在脑海中回荡，她鼻尖轻轻皱了皱，心虚地否定。但顾星寒那可以看穿她心思的眼神，让桑余本就没底气的声音越来越小。“呃……因为你回来太晚，我的好多需要家长检查的作业都是自己做的，有点浪费时间。”为了让这个随便编的话可信度高一些，桑余壮着胆子直视顾星寒的眼睛。

“就因为这个？”不是太相信，但顾星寒也实在想不出昨天桑余为什么突然那样。看她点点头，顾星寒拉起桑余放在腿上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揉捏，“对不起桑桑，以后周一到周五我都会早回。睡觉吧，快上课的时候，我叫你。”顾星寒俯身把桑余的座位往后放倒了一些，但她拉住顾星寒的领口，不让他离开，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

“桑桑，好好休息。”

“摸一摸，主人。”她边说边拉衣服拉链。

“不摸了，桑桑。别忘了你来之前我们的约定……”

“那前天不也……”

“前天是我错了，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可是你说可以抱一抱的。”桑余委屈地看着顾星